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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兼職慢畫,奇怪的兼職慢畫免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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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thor author 文章時間 2022-11-02
1 學(xué)校門口的理發(fā)店招兼職。 咱家庭也不富裕,我過去一打聽,是要招洗頭小妹。 老板跟我說是正經(jīng)的那種,第二天就…

1

學(xué)校門口的理發(fā)店招兼職。

咱家庭也不富裕,我過去一打聽,是要招洗頭小妹。

老板跟我說是正經(jīng)的那種,第二天就讓我來上班。

路上,我還感激的給老板買了兩杯蜜雪冰城

店里資深的Tony老師培訓(xùn)了我5分鐘,教我怎么給客人洗頭。

由于我忘了給他買蜜雪冰城,他教我的內(nèi)容有些簡單。

「給客人洗頭,總共分三步,開水龍頭,洗頭,沖干凈。」

結(jié)束之后我就算正式上崗了,午后迎來了第一位客人。

是學(xué)校里出來的英俊小男生,濃眉大眼的。

我問他,「做啥項目?」

他看看我,看看價目表?!赶磦€頭吧。」

我一聽有點緊張,單獨只來洗個頭?

他怕不是有什么歪心思?

看著睫毛長長的,長得有點好看,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
社會險惡,不能以貌取人,我還是保障一下人身安全。

「不好意思同學(xué),我也是在里面上學(xué)的,我們這兒是正經(jīng)洗頭的。」

「同學(xué),我也沒說要啥不正經(jīng)的?!?/p>

扶他躺好,開工。

我洗發(fā)水剛給他揉在頭頂,泡泡還沒出來,我就看見我手指黑了。

我再仔細(xì)一看,我就怕自己印堂也要黑了。

給他洗頭流下來的水也是黑的。

第一次接客攤上這樣的事,又燃起了我艱苦奮斗的干勁。

我把水龍頭開大,水越洗越黑。

可是——

男生的頭發(fā)顏色越來越淺,最后全黃了。

我扭水龍頭的時候手都在發(fā)抖,這是水嗎?還是摻了什么特別的物質(zhì)?。?/p>

我差不多檢查了20多遍洗發(fā)水確實沒拿錯。

我這個時候唯一的專業(yè)素養(yǎng),就是保持淡漠的微笑。

哪怕心里已經(jīng)在跟上帝和如來佛祖許愿了。

我的師父Tony差點靠近我,我給他使眼色,意思是洗個頭我搞得定。

放心,沒事。

我額頭開始冒汗了,后背汗也出來了。

男生抬頭看看我,我的心臟差點為他停止跳動。

我洗出的到底是什么神秘物質(zhì)。

「同學(xué),這頭咱得洗多久?我躺著有點累?!?/p>

「看在咱們都是同學(xué)的份上,我給你洗的認(rèn)真一點,你要是累就睡會。」

看他開始打盹了,我偷偷跑到旁邊架子上找了黑色的染發(fā)膏。

回來我給他抹在頭上,又給染成了黑色。

干得漂亮!勝者的歡呼又在我心中響起!我就是洗頭Queen!

他一個午覺睡醒了,我非常滿意,看起來毫無瑕疵。

他坐起來,我給擦干吹頭發(fā)。

他看看鏡子,表情凝固了。

完了,芭比Q了。

我把他頭發(fā)吹干了,他看著鏡子,又看看我。

「同學(xué),我頭發(fā)洗完應(yīng)該是黃色的。」

難道——

是我把他真實的顏色洗出來,然后又遮蓋起來了?

我得保持專業(yè),「同學(xué)啊,不好意思,我是黃黑色盲。」

他臉上出現(xiàn)一絲詫異,「我是學(xué)生物的,沒聽說有這種色盲?」

我點點頭,「有,課本上的知識,過時了?!?/p>

他整個臉又貼在鏡子上,反復(fù)看。

他碎碎念,「就是想要黃的,顯得比較酷。我是打算去幫別人告白的,早晨噴了些一次性染發(fā)劑,難道洗不掉了?不怪你?!?/p>

破案了。

我心里那顆懸著的心像個秤砣一樣,終于落了下來。

初次開工,糊弄成功。

萬一他去找老板投訴,我這工作肯定沒了,更沒錢買蜜雪冰城了。

這天晚上,我下了晚自習(xí),鹿柯讓我去學(xué)校操場。

他說,「有驚喜給你看?!?/p>

鹿柯是大我一級的學(xué)長,我們高中就認(rèn)識。

確切的說,我高中就開始做他的舔狗。

他就是身上有陽光味道的白衣少年,高顏值學(xué)霸,智商高又叛逆,每天不寫作業(yè),考試都能拿年級第一的那種。

我之前暗戳戳的整天請教他滑動摩擦和滾動摩擦的區(qū)別。

還為了他直接從學(xué)渣暴力逆襲到全班第一,才考到現(xiàn)在這個重點大學(xué)。

他說要給我驚喜,是要跟我告白么?

媽耶,最近的人生也太順利了吧。

下了晚自習(xí)我來個百米沖刺,跑到水房搶先洗了一個頭。

甚至還化了個價值20塊的妝才去操場。

一路上,我連我們未來孩子的中文和英文名字都想好了。

操場很熱鬧,鹿柯叫了很多自己的朋友來。

我的心臟在胸腔里duang duang的響,他就是那個磨人的小錘子。

那天晚上——

他確實告白了。

他告白說的話是,「我喜歡你,做我女朋友好不好?」

告白的結(jié)局是HE。

但他告白的人,不是我。

2

他告白的人,是一個叫許嫣然的學(xué)姐。

我不打算在這繼續(xù)當(dāng)小丑了,湊熱鬧喊“在一起”那樣的事我也做不出來。

我的心比檸檬都酸了。

再不走我把自己切片就能賣給蜜雪冰城。

我正低頭打算溜,鹿柯又說話了,「真高興你也來了,謝謝你?!?/p>

感恩我收到了,下次別叫我了。

我正醞釀著,怎么在我學(xué)長學(xué)嫂面前保持冷靜的用腳趾在地下?lián)競€寢室,有個戴帽子的男生突然把我拉到一邊。

「走,咱去旁邊玩點好玩的?!?/p>

好熟悉的聲音。

體育館的后門漆黑一片,隱約能看到對面的人影。

他拿出來剛才表白氣氛組用剩下的仙女棒,我們一人手里拿了三支點燃。

煙火絢爛,我高興的吱哇亂叫。

這該死的浪漫是怎么回事。

我一直沒看清這個戴帽子的男生的長相。

想趁著仙女棒燃燒的時候看看他的臉。

原本在我的想象中,這應(yīng)該是很浪漫的一幅畫面——

夜幕之下,仙女棒在燃燒,我和陌生的他四目相對。

剎那絢爛。

可仙女棒還沒燃燒完,體育館的管理員大叔來了。

「你們哪個學(xué)院的?這得受處分知道嗎?」

男生拉著我一起躲到了旁邊放體育器材的小屋子里。

嚯,隔著衣服都聞到他海洋香的香水味,可真好聞。

靠的這么近了,我才有機會看見他。

離大譜——

他就是我染錯頭發(fā)的那個人。

他故意趁著這個機會接近我,搞不好是要我免費給他把頭發(fā)染回去。

可是染頭發(fā)這一課,師傅還沒給我培訓(xùn)。

門口一陣腳步聲。

上鎖聲。

我的心咯噔一聲。

我們被困在里面了。

我明明是來看別人告白的,為什么讓我體驗這么驚悚的劇情?

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一個月后,我倆餓死在里面的畫面。

他打開手機,照的臉和喪尸一樣慘白。

「我叫陳澤,是鹿柯的室友,你呢?」

他找了個墊子,我們坐上去,「我叫白荔枝,是鹿柯的……以前的學(xué)妹?!?/p>

雖然燈光昏暗,我看到他臉上劃過一絲,雞賊的笑容。

他說,「以前是多么以前?以前你就暗戀他?」

不至于吧,我有這么明顯嗎——

別說了,再說我怕眼淚掉下來,這一晚上能淹死你。

我透過旁邊的小窗戶看月亮,還是我來學(xué)校第一次這么認(rèn)真的看圓圓的月亮。

陳澤說,「今晚的月色真美啊?!?/p>

他說完看著我,他的下巴棱角分明,配上我親手染的黑頭發(fā),這么看也算是清秀。

我低頭開始玩手指,還是說出了真話。

「可我暗戀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了?!?/p>

他笑起來牙齒白的反光,「沒關(guān)系,我喜歡的人沒和別人在一起?!?/p>

我覺得自己感情已經(jīng)搞砸了,不如好好搞事業(yè)。

「那你下次告白的時候,來找我染頭發(fā)吧。給你打折?!?/p>

他忽然在我眼前搖頭晃腦,「你染頭不是免費的么?」

C,他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?

我躺在墊子上假裝睡著。

中間驚醒一次,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枕在他胳膊上了。

竟然意外的體感極佳,于是我繼續(xù)一個回籠覺,睡到太陽把我倆曬醒。

他肚子餓的一直響,聲音大的像肚子里住了個海豚。

終于體育系的人來訓(xùn)練,打開了門。

為了慶祝重獲自由,陳澤帶我去食堂請我吃早飯。

我們站在窗口前,他說,「三碗拉面,加肉加蛋?!?/p>

大清早的吃的這么豪橫,合適么?

我桌子上擺一碗,他吃兩碗。

他出溜出溜吃的過癮又帶勁,比孤獨的美食家吃的都快樂。

我也出溜出溜吃面,味道確實不錯,「你平時伙食都吃這么好?」

「昨晚當(dāng)人形枕頭,被你壓的好累,要多吃一點?!?/p>

他怎么全都知道?

他晃晃胳膊,「你這口水也太多了吧?我還以為旁邊睡了個鱷魚呢?!?/p>

我要去洗頭了,再見。

3

中午我回食堂吃飯。

在食堂轉(zhuǎn)了三圈,肚子里嗷嗷的喊著,還想吃早晨的那碗面。

那碗面怎么就那么香噴噴滑溜溜呢?它不會是里面下了什么藥吧?

其實——

早晨的男生和面,都挺讓人懷念的。

于是,那碗拉面還是擺在了我的桌前,還多了兩顆鹵蛋。

食堂小姐姐說那是送的。

我還加了醋和辣椒,正舉著筷子打算美美的吃上一口。

鹿柯和許嫣然過來,就坐在我旁邊。

秀恩愛很好,下次別來了。

鹿柯看看我,「白荔枝以前從來不吃面呀,現(xiàn)在換口味啦?」

「我以前減肥,少吃碳水,現(xiàn)在用不著了?!?/p>

許嫣然手里捧著一把沙拉,她說,「對呀,只有談戀愛的人吃什么都香。沒人喜歡的人才什么都吃呢?!?/p>

學(xué)長都給你了,還想要我怎么樣?。?/p>

許嫣然伸出修長的手指,拆她的沙拉醬包。

貼了大閃片的指甲晃瞎我的眼。

她小手一用力,沙拉醬噴了我一臉。

我眼前一黑。

酸酸甜甜咸咸就是我。

一雙大手,加兩張紙巾,在我臉上揉得那叫過癮。

這雙手是陳澤的。

他端了一個超大碗,或者說是盆,坐在我旁邊,全是牛肉拉面。

他拿紙巾繼續(xù)幫我擦臉上剩余的沙拉醬。

一根頭發(fā)絲都沒放過。

許嫣然白眼一翻,「果然是換口味了。」

陳澤大口吃起面條,「我家白荔枝不像你,人家有吃碳水的權(quán)利。我就祝福鹿柯以后幸福,天天抱著骷髏睡覺?!?/p>

許嫣然氣的臉比手里的葉子還綠。

我吃完這碗面,忘了心里的負(fù)心人。

晚上洗完頭下班。

陳澤騎了個摩托車在外面。

「走,一起去吃夜市。」

他的摩托車確實挺來勁的,坐著又舒服又穩(wěn)。

路上人都一直跟我們行注目禮。

我說,「這咋回事呀?這車有什么?他們都在看?!?/p>

「看的是你吧?靚車佳人,別人羨慕死我?!?/p>

陳澤說著加了速,我只好抱住他的腰。

腹肌還挺突出的。

我想用手丈量一下腹肌的面積總和。

陳澤在紅燈的時候停了車,「你再摸咱倆就要出車禍了?!?/p>

我有點依依不舍的松開手。

夜市烤串店。

車子往旁邊一停,老板直接就把最中間的C位座位讓給我們。

在眾人注視下,我們坐下來吃烤肉筋。

他比我自在多了,「中午面吃的開心不?還送了你兩個蛋?!?/p>

「為什么要送我兩個蛋???」

他美美的吃起一串大腰子,還自己撒了把孜然。

「因為我跟食堂關(guān)系好啊,就知道你中午還會去吃食堂的拉面,那拉面,好家伙吃了一次還想吃。」

學(xué)校有這么好吃的拉面,我還真的不知道。

以前為了減肥,就吃一口米飯,饅頭炒餅面條這些更是碰都不敢碰。

最后肥沒減下來,學(xué)長我也沒得到。

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
我們旁邊坐了桌小混混,脖子上是假金鏈子,頭發(fā)染成紅的黃的綠的。

遠(yuǎn)遠(yuǎn)一看,宛如人形信號燈。

他們剛坐下,就罵罵咧咧的說我們占了他們的位置。

陳澤吃完腰子,看看他們,「你瞅啥?」

「瞅你咋地?」

小混混說著一個個圍上來,仰著臉就要跟陳澤打架。

我們被一圈穿黑衣服的人形信號燈包圍了。

救命。

我在陳澤面前蜷縮成一小團。

陳澤重重的用手把我猛的往店里一推。說,「放著我來。」

小混混有的抄酒瓶子,有的抄褲腰帶,工具都很傳統(tǒng)。

我擔(dān)心陳澤赤手空拳要吃虧。

畢竟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打不過他們。

哪知道陳澤從他的車子底下拿出來一根搟面杖。

活生生的,搟面杖?

木頭的,結(jié)實的搟面杖。

他揮舞著那個搟面杖,仿佛李小龍附體。

我只聽著一群人哼哼哈嘿哦哦啊啊。

小混混隨后就都躺在地下了。

他們躺下還不算完,說,「你欺負(fù)人,報警。」

警察叔叔很快來了。

他看看陳澤的摩托車,「你欺負(fù)人家圖啥?」

陳澤找店老板要了監(jiān)控。

「明明就是小混混碰瓷兒,我們都是合法公民。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不行啊?!?/p>

警察叔叔上下打量陳澤,視線落在手上。

「你沒事帶著搟面杖干什么?」

陳澤有點不耐煩,「搟面杖什么時候是管制物品???我買了回家做飯不行嗎?」

警察叔叔把我們都帶走,回去做筆錄。

路上我悄悄問陳澤,「你那車怎么了?他們?yōu)槭裁炊家恢笨??!?/p>

警察叔叔聽見了我的疑問,「那是杜卡迪,這款少說70萬?!?/p>

我真是好家伙。

剛才我坐那一路,不得夠我吃一年烤串。

我問陳澤,「車子哪里來的?」

陳澤很冷靜,奇怪的看著我們所有人,「我買的呀,小票還在呢,要看嗎?」

警察叔叔問,「你一個大學(xué)生咋買這個呀?」

陳澤更無辜起來,「我爸給我買的?!?/p>

在警察局等了很久才結(jié)束。

一個穿著印著“發(fā)財”的T恤的胖叔叔過來。

那是陳澤的爸爸。

我有點緊張,好像我?guī)牧怂麅鹤铀频?,這印象不大好吧?

陳澤過來拉他坐下,「我都是成年人了,怎么還要叫家長?」

陳爸爸說,「他們說懷疑你那車來路不明,我?guī)Оl(fā)票來了?!?/p>

我跟陳爸爸打招呼,身體有點發(fā)抖,價值70萬的摩托車,還有車?yán)镫S身攜帶的搟面杖。

陳澤的背景,是能說的嗎?

陳爸爸看看我,「這女同學(xué)?。俊?/p>

陳澤回答,「我跟我女朋友出來吃飯呢,別人找事,掃興?!?/p>

一起打了架而已,怎么就女朋友了?

4

從警局出來,天已經(jīng)快要亮了。

跟陳澤不止一起看過月亮,還看了日出。

他的肚子又響的像海豚在練歌。

警局對面有個蘭州拉面館,我們進(jìn)去吃早飯。

陳澤和他爸爸每個人都點了兩碗面,加肉加蛋。

我樸素的吃了一碗標(biāo)準(zhǔn)款。

我看著這對父子吃面的架勢一模一樣,難道是祖?zhèn)鞯奈逍腥泵妫?/p>

陳澤大口吃面,也并不耽誤跟我說話。

「小時候苦呀,吃不著這么好吃的面條。」

陳澤爸爸也重復(fù)一遍,「小白,你不知道啊,我年輕的時候也苦呀,吃不到好吃的面條?!?/p>

陳澤說,「從我第一次蘭州拉面到現(xiàn)在,堅持每天吃兩碗,才能彌補過去的損失。」

這種報復(fù)性吃面,我也著實是第一次見到。

陳澤的爸爸說著說著,臉上的皺紋擰到了一起。

搭配他的發(fā)財T恤衫,充滿了奮斗致富的正能量。

我本來以為這一晚上的折騰,讓這位老父親又要開始憶苦思甜了。

直到服務(wù)員走過來說,「陳總,再加點什么嗎?」

陳爸爸說,「來點烤串跟啤酒吧。咱爺三個頭一次見?!?/p>

最后一根面條差點卡在我嗓子里。

我感覺那面條直接打了個花式蝴蝶結(jié)在我肚子里。

陳,陳總?

陳澤說,「這家店是我爸開的,食堂里的那個也是?!?/p>

信息量太大了,我覺得面條開始變得難以消化了。

陳澤一把十個烤串塞到我手里。

他和爸爸每個人一口擼一串。

沒有一粒辣椒面能逃過他們的嘴唇。

沒有一塊羊肉不被陳氏父子吸收全部的精華。

沒有一根簽子不聞風(fēng)喪膽。

風(fēng)卷殘云之后,簽子擺了一桌。

我們?nèi)齻€人也喝了好幾瓶大烏蘇,還是冰鎮(zhèn)的。

凌晨五點的風(fēng)景我不知道什么樣。

可是凌晨五點的冰鎮(zhèn)大烏蘇,我可是品過了。

到了早飯時間。

剛才給我們做筆錄的警察叔叔下夜班過來吃飯。

看著我們臉都紅撲撲的,以為我們仨就這么喝了一宿。

我能有多少酒量。

現(xiàn)在大腦整個就是宕機狀態(tài)。

我肚子里的委屈跟面團一樣越發(fā)越大。

一時間沒控制住,我就開始哭。

我說,「來這里上大學(xué)的時候,我爸媽不同意,我來外地就不給生活費?!?/p>

「為了不屈服不妥協(xié),我非要自己打工來掙錢?!?/p>

「下課寫作業(yè)已經(jīng)很累了。別人在寢室里打游戲的時間,我還總要出去干活,洗頭洗的手都要禿嚕皮了?!?/p>

越說我越哭,越哭越停不下來。

這頓飯也算吃完了。

我這個樣子,也回不去寢室了。

這一想我更難過了,張開嘴,從哼哼哭變成了哇哇哭。

陳澤一擺手,「行了行了,我?guī)慊匚宜奚?。?/p>

我當(dāng)時想也沒想,我自己宿舍都回不去了,怎么還能回他的?

酒精麻痹了我,我跟著他走了。

5

我迷迷糊糊醒來,覺得腦袋好沉。

一睜眼,衣服都沒穿,橫躺在一個豪華臥室的大床上。

窗外夕陽西下,落地窗戶真TM漂亮。

身邊扔了一件全新的睡袍。

昨天晚上發(fā)生了什么?

我摸了摸肚子,還好,腎都在。

但這個世界不屬于我,心里警報聲拉響。

門打不開了。

我穿上睡袍瘋狂的拍打房間門。

陳澤迷迷糊糊的來開門。

「門鎖要按一下才能打開,你這么激動干嘛?」

這么高級的大門我哪里見過?

「我睡醒了,這是什么鬼地方?該不會你把我賣了吧?」

他面不改色心不跳,「這是我宿舍呀?!?/p>

我汗毛豎起來。

「你管這叫宿舍?」

陳澤一攤手,「這平層是小區(qū)里最小的戶型啦,別的都是獨棟別墅,五六百平的,離學(xué)校近,我爸買了給我當(dāng)宿舍。」

我倒吸一口涼氣,直接口水嗆到了肺里。

啥家庭呀,平層當(dāng)宿舍。

陳澤穿了一件和我一模一樣的睡袍。

我直接兩手捂住胸口。

「我昏迷的時候出什么事了?」

陳澤也一臉害羞,跟我保持了一樣的動作。

「都一起睡了能怎么樣呀?白荔枝你要對我負(fù)責(zé)任哦?!?/p>

我理直氣壯的后退一步。

「我什么也不記得了,就當(dāng)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吧。」

陳澤把我按在墻壁上,自己嚶嚶嚶起來。

他說,「那不行,你得記得?!?/p>

他光著腳,本想往前走,一下子腳底打滑,摔在了我身上。

我和陳澤肩膀挨著肩膀,臉貼著臉。

連他呼吸里那種輕微的摩擦聲都聽的那么真切。

糟糕,是心動的感覺。

我可能酒勁沒過,突然覺得他這張臉也挺可愛的。

我扭過頭,朝他的左臉吻了下去。

他閉上眼睛都沒舍得睜開。

我說,「反正我忘了,那親親你,就當(dāng)算了吧。」

陳澤還著急了,「不準(zhǔn)走,這邊也要?!?/p>

右邊臉我也吻過去了。

然后他把嘴唇又伸了過來,我伸出兩只手給按了回去。

我們倆姿勢曖昧的在這兒靜止著。

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中年女人。

這下子,父母都見了是不是?

我又回歸淑女站姿,「陳阿姨,不好意思打擾了?!?/p>

陳澤大笑,「這是林阿姨,我家保姆。你衣服都是她給換的,我們什么事都沒有。進(jìn)了房子門你就站不直了?!?/p>

我半信半疑,「什么事都沒有,脫啥衣服?」

他拉著我的手把我?guī)聵翘?,他手指有些涼,牽著好舒爽?/p>

走去陽臺那,晾著我們倆的衣服。

「昨天回來的路上你吐了我倆一身,那一肚子面和烤串全吐出來了,你要是餓了一會吃面啊?!?/p>

這面我可不敢吃了,再吃要還不起了。

6

我一直不敢主動聯(lián)系陳澤。

一來,他的摩托車和大平層宿舍,讓我覺得我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
二來,他對我表示的好感,讓我擔(dān)心無力回應(yīng)。

他再富有,我的生活費也要自己打工去賺。

不管是在理發(fā)店洗頭,還是在門口發(fā)傳單,那都是他那樣的人,絕對不會做的事。

我們站在一起,不太搭。

他幾次來理發(fā)店找我洗頭,問我,「什么時候給我染頭發(fā)?」

我說,「你急什么,欠你的都會還?!?/p>

我的Tony師父要教我染頭的時候,我還故意說洗頭還沒練好,這一課來日方長吧。

我承認(rèn)自己的私心。

我是怕和陳澤還清了這一切,以后就不會再見到他了。

留著這個染頭發(fā)的理由,總還可以見上一面。

室友過生日,我們?nèi)?span id="qegu6uhb3mh" class="candidate-entity-word" data-gid="6218616" qid="6538745968169342212" mention-index="0">海底撈。

請了服務(wù)員來唱海底撈生日歌,室友正面臨社死畫面。

我偷偷轉(zhuǎn)臉看向隔壁桌子,他們有沒有也在圍觀我們?

一抬頭,對面那張桌子里伸出一張熟悉的臉。

陳澤跟室友也來過生日。

他的室友,是我以前暗戀過的,鹿柯。

我的耳朵里沒了店員唱的“跟所有的煩惱說拜拜~”

只剩下“嗶——”

我各種擋著臉,不想被鹿柯看見。

室友要吃扯面,海底撈知名的扯面師傅要出場了。

扯面師傅在我們桌子邊一站,陳澤過來了,「我試試?」

陳澤兩手一揮,晃來晃去。

只見那個面,在我們眼前變成綢緞一樣的柔軟。

神龍見首不見尾。

陳澤的手飛速揮舞,扯面如風(fēng)似電。

最后他把拿著量尺都找不出瑕疵的面,放到我們的火鍋里。

他挑眉看看我,「怎么樣,大家伙嘗嘗吧。」

我的室友們看看他,「你認(rèn)識啊?咱學(xué)校還有沒見過的帥哥?」

陳澤又換成乖巧笑容,「我叫陳澤,是白荔枝的男朋友,你們是不是都沒見過?那就當(dāng)今天官宣了?!?/p>

室友沉默了一會兒,「沒想到呀,白荔枝找了個扯面師傅談戀愛?」

室友們的男朋友,有的是在哈佛的高材生,有的是家里做房地產(chǎn)大生意的老板,一個個都算是有面子。

而我,算是有面。

大家撇撇嘴,眼皮耷拉著看著陳澤。

我放下筷子,「怎么,我還洗頭的呢?跟扯面師傅不配嗎?」

陳澤也明白了室友們眼神里那種瞧不起。

他挽過我的肩膀說,「對啊,我覺得我們挺般配的。」

以前我出去打工,同學(xué)們從來也沒說過什么。

真的沒有想到,原來男朋友在他們眼里是一件務(wù)必要拿來炫耀的事情。

鹿柯沒帶許嫣然,他們是寢室里的男生一起出來的。

鹿柯就簡單看了我一眼,我們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。

火鍋生日宴結(jié)束。

室友們要拼車回去,壽星說,「白荔枝,你男朋友不送你回去啊?」

我有點擔(dān)心陳澤是不是又騎了那輛70萬的摩托車?

萬一以后同學(xué)們知道了我倆關(guān)系是假的,就更顯得我虛榮了。

陳澤聽見了,大聲招呼著,「我送你,今天我開車來的?!?/p>

室友們這下來了精神,「扯面師傅還開車?我們看看開的什么車?!?/p>

所有人手機攝像頭都打開了,等著看我笑話。

鹿柯跟在我身后,問我,「你和陳澤什么時候認(rèn)識的,都開始交往了?」

我慌里慌張的嗯一下。

這不還得托你的福么?

室友在路邊環(huán)視一周,「現(xiàn)在路邊最高配就是這輛保時捷,其他的就一般般了。不過白荔枝嘛,有車坐就不錯了,總比走回學(xué)校好?!?/p>

陳澤按了一下車鑰匙,就是她們看到的那輛紅色保時捷閃兩下燈。

他說,「我們就是要最高配的?!?/p>

陳澤學(xué)校拉著我上了那輛只有兩座的保時捷小跑車。

室友們都驚呆了。

我更驚呆了。

我剛坐到副駕上,「這又是哪一出?」

陳澤搖搖頭,一臉抱歉,「家里本來有便宜點的車,我爸要應(yīng)酬開出去了,就剩這個啦。不滿意我下次打車行不行?」

特別滿意,下次不用了。

這要是換成打豪華車的價,我得洗多少頭才能賺回來?

我們回學(xué)校的路上要上高速。

前面出了事故,堵車。

我倆坐著沉默的有點尷尬,我連上他車子的藍(lán)牙,打算放點音樂聽聽。

結(jié)果——

我失手把網(wǎng)易云錯開成了喜馬拉雅。

于是開始播放我平時聽的恐怖小說。

聽著聽著,我倆手冰涼了。

抱在一起取暖了。

他說,「這故事咋還不結(jié)束呀,頭發(fā)都炸起來了。」

我往他身上拱了拱。

「要是實在害怕咱換一個?」

「不要?!?/p>

我抬頭,這里已經(jīng)出了鬧市區(qū),頭頂能看見星星。

流星劃過去,我第一次見流星。

我用力推開他,「快看流星呀。」

我們像兩個幼稚鬼一樣,對著流星低頭許愿。

我問他,「你許的什么呀?」

他盯著我看。

他一低頭,嘴巴落到了我唇上。

舌頭也漸漸纏到一起。

我的手也失去了控制,緊緊抱在了他的后背。

我們再也不冷了。

直到前面的車子開動,我們才系好安全帶,端正坐好。

我說,「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?!?/p>

「愿望實現(xiàn)了,我許的愿望就是——今天跟你接吻?!?/p>

7

回去之后,這幾天陳澤沒有聯(lián)系我。

每次有黃頭發(fā)的男生來理發(fā)店洗頭,我就開始想,會是陳澤嗎?

我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里。

可原本這個男朋友就是假的呀。

我的夢也該醒了。

這一天我的Tony師父正在罵我。

我給一個客人洗頭發(fā)的時候,人家投訴我沒洗干凈。

我說,「那我能怎么辦呀?拿鋼絲球洗呀?!?/p>

真相是——

當(dāng)時洗頭的油膩大叔要摸我的手,我沒給摸。

陳澤在門口站著,說,「過來,拿鋼絲球給我洗洗?!?/p>

他拿了一個外賣盒子,里面是一碗拉面。

「看到你中午沒出來吃飯,可以給你送來外賣,吃飽了再洗頭?!?/p>

我低頭吃面,加了肉加了蛋,真的沒齒難忘。

我看到陳澤眼角有點淤青,我摸摸,「這是怎么了?」

「沒事。」

我也是后來才知道,就是因為那塊淤青,他這幾天才沒來找我。

下午去上選修課,那還是我當(dāng)時故意跟鹿柯選成一樣的選修課。

鹿柯頭上也有一塊淤青。

鹿柯告訴我,他和陳澤打了一架。

我問他,「大家都是好室友,干嘛打架呀?」

鹿柯看著我,一字一頓的說,「因為我想追你?!?/p>

「你不是和許嫣然告白了么?不是不喜歡我么?」

鹿柯告訴我,他覺得跟許嫣然不合適,分了。

我是喜歡過鹿柯。

但那是17歲的我喜歡鹿柯了。

我回答他說,「可是現(xiàn)在我喜歡陳澤,真的喜歡。想每天都陪他吃兩碗拉面的那種喜歡。」

鹿柯,我不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。

那時候,是你拒絕了我許多次。

鹿柯說,「你喜歡他什么?陳澤媽媽就是在洗頭房上夜班的。你就喜歡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?」

怎么就不三不四了?

就你一身正氣大氣凜然?

以前拿我當(dāng)備胎,幫你在自習(xí)室占座位就算了。

我寫給你的情書看都沒看,就算和別人告白還讓我在一邊當(dāng)氣氛組。

我圖什么?以前是我傻,可現(xiàn)在我要走了。

我罵完鹿柯,跟著他一起走出教學(xué)樓,給陳澤打電話叫他過來。

我拿著碘伏給陳澤的傷口上藥。

陳澤抓著我的手說,「就這溫柔的小手給我上藥,我肯定明天就好了?!?/p>

一邊說還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鹿柯。

陳澤忍著疼,嘴里發(fā)出嘶嘶的聲音,像小蛇一樣。

我說,「都多大人了,還學(xué)人家打架,你不會又拿搟面杖了吧?」

陳澤揉揉我頭發(fā),「你別小瞧那個搟面杖,那搟面杖可是我爸發(fā)家立業(yè)的本事。再說了,為了自己女朋友打架不應(yīng)該的嗎?」

我停下手,我說,「女朋友這樣的事,以后不要開玩笑了?!?/p>

8

學(xué)校兼職打工群有個姑娘跟我處的不錯。

她平時在KTV做兼職,知道我生日,特意開了個小包招待我,她有員工福利的兌換券。

我邀請陳澤一起過來,還有我?guī)讉€一起打工的小姐妹。

陳澤解釋說店里有事忙,過不來。

我還挺失落的,可能不是女朋友,有些事情,還是沒必要一起這么親近吧。

我們本打算唱到晚上11點就結(jié)束,還趕得及回學(xué)校。

這時候送來了個箱子,服務(wù)員說是別人送的蛋糕。

箱子超級大,什么蛋糕這么排場?

我打開——

里面坐了個人,陳澤端了一碗面。

「這碗拉面是我自己做的,手捧著從家里的蘭州拉面一路送到這兒來。」

可面我還沒吃,就先被醋齁著了。

我們出門去走廊打算買飲料。

隔壁房間的女生出來看見他,把他拉到?jīng)]人的角落。

我跟過去。

女生貼在陳澤肩膀上哭。

我走過去,問怎么回事兒。

女生拉著我的手說,「好姐妹我也不想你難過,我也舍不得陳澤,他是個好男人。」

「我跟你是不是姐妹另說,我跟陳澤也沒什么?!?/p>

她搖頭,「怎么可能呢?我過生日和逢年過節(jié),請了陳澤多少回,他都沒露過面,今天特意來給你送面吃,不是女朋友難道是未婚妻???」

陳澤過來攔著她。

我不想看這對癡男怨女糾纏,跑去洗手間里。

那女生跟了過來。

她反手把門鎖上了,立刻變了臉。

她點上一支煙,在我面前吐了一口。

我嗆的咳嗽。

她把我的頭發(fā)猛的向后一拽,我的臉直接仰到天花板上去。

我瑟瑟發(fā)抖,「別這樣,咱們有事好好說。」

她一巴掌扇在我臉上,火辣辣的疼。

我忍著。

她說,「我跟陳澤雖然分了,但是我還是要復(fù)合的,你沒戲?!?/p>

有人敲洗手間的門,我聽見陳澤在大喊。

「白荔枝你們是不是在里面?」

我喊了一聲,「救命?!?/p>

我沖過去把門打開,女生又從后面把我的頭發(fā)拽了回來。

剛好我們兩個人都在陳澤眼前的時候,我故意向后一閃——

整個人躺在了地上。

陳澤有些著急,「你憑什么要動手?」

陳澤擼起袖子來,我一掌把陳澤推出去。

今天,女人就得為難女人了。

我飛起一腳,把女生踢在地上。

她踉蹌著站起來,我再次把她踢倒。

來回幾次,她沖不破我的腳尖打造的結(jié)界。

最后女生累的已經(jīng)在地上打滾了。

她說,「姐妹今天這事就算了吧,我認(rèn)輸行嗎?」

「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們都喜歡陳澤,都挺有眼光的,走吧?!?/p>

陳澤在一邊捂著肚子笑,完了問我,「這怎么回事兒?」

我10歲的時候跆拳道就是黑帶了,還拿過全市的冠軍。

他說,「那我上次在烤串店打架,你慫的跟小白兔似的?!?/p>

「不然哪里有機會看你英雄救美啊,你的搟面杖那么厲害,不拿出來嚇唬我多遺憾?!?/p>

9

陳澤開車送我回學(xué)校。

路上他告訴我自己和前任女生的故事。

那算是他大一時候的女朋友。

女生對他死纏爛打,甚至晚上偷偷爬窗戶去男生寢室。

最后他只好答應(yīng)。兩個人手都沒有牽過,一個星期就分了。

可之后那個女生一直以前任的身份糾纏不停。

我說,「那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你???」

「那個女生每個月都欠了幾萬信用卡,只是想找個金主幫他還錢罷了。誰會去當(dāng)那個大怨種?」

他一直沉默著沒說話。

路程到一半,他說,「我說你是我女朋友,不是開玩笑的?!?/p>

我扭過臉去看著他,他盯著前面車的車屁股,映著紅色的剎車燈光。

我兩眼含笑,「不是玩笑,那是什么?」

他終于等到一個紅燈,伸過手來拉住我。

「想讓你做真的那種女朋友,如果你的意思是要一個正式的告白,那現(xiàn)在可不可以?」

我正打算點頭,旁邊交警叔叔攔下來查酒駕。

停車的一瞬間,我大喊,「可以啊!」

陳澤打開車窗戶,「警察叔叔!你要給我們作證!」

警察叔叔沒來由的聽到這些胡話,更要狠狠查他到底喝沒喝酒。

陳澤一邊吹氣兒,一邊說,「白荔枝,咱倆的感情可是有警察叔叔見證過的,謝謝警察叔叔,我今天有女朋友啦?!?/p>

警察叔叔有點不甘心的放他走了。

我和陳澤也正式談起了戀愛。

后來我去食堂吃飯,同學(xué)們都知道食堂拉面店老板的兒子是我男朋友。

我和陳澤的出場畫面很固定,端著三碗面坐下來,他兩碗我一碗。

確實,陳澤家出品的拉面讓人怎么吃都吃不膩。

我們開始約會。

他來理發(fā)店等我下班,說要一起去美術(shù)館看展。

我接過頭盔,坐上他的杜卡迪摩托車就出發(fā)。

美術(shù)館這一天有新畫展,現(xiàn)場很是熱鬧。

他帶我進(jìn)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都是花花草草的油畫。

據(jù)說是本地知名畫家的作品。

然后我在人群的簇?fù)碇锌吹搅岁悵傻陌职帧?/p>

上次穿著發(fā)財T恤的叔叔,這一天穿了藍(lán)色的西裝,還有波點的領(lǐng)帶。

他看到我們,「小白來啦,小白看看給叔叔提提意見呀?!?/p>

我看看陳澤,「今天的畫展是我爸的?!?/p>

我?

我們轉(zhuǎn)了一圈,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休息。

陳澤說,「我爸呀,他的拉面館不止是你去過的這兩家,咱們?nèi)性S許多多的蘭州拉面連鎖都是我爸開的,他說以前忙著賺錢,現(xiàn)在想搞搞藝術(shù)。這又辦畫展了,帶你來捧捧場?!?/p>

我看著陳澤笑起來。

他說,「怎么了?」

「沒想到呀,你是這么個寶藏男孩,爸爸也是個寶藏爸爸。」

已經(jīng)到了初冬的季節(jié)。

天開始慢慢下起雪。

陳澤冷得縮了縮脖子。

我把我圍的那個紅圍巾分了一半給他。

我們兩個人纏在了一起,紅圍巾好像變成了紅線。

他說,「圍巾可真暖和?!?/p>

「這是我上大學(xué)的禮物,我媽親手織的呢?!?/p>

他抱著這個圍巾靠在我肩上。

忽然深沉起來,他說,「我三歲的時候媽媽就沒了,爸爸養(yǎng)我很辛苦。」

我想起來鹿柯告訴我的那個謠言,他媽媽是洗頭房上夜班的女人。

我沒問,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問。

陳澤先開口了。

「好多謠言都傳我媽媽是洗頭房上夜班的女人。」

他告訴我,其實媽媽是第一批賣保險的,那個時候她晚上跟洗頭房旁邊的小賣部老板推銷,跟出租車司機推銷,因為白天大家忙工作,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聽她講話。

那個時候陳爸爸確實沒有錢,鄰居們的謠言就變得越來越多。

后來陳媽媽跟有錢人跑了,跑去了國外,再也沒有回來。

陳澤嬉皮笑臉的表情沒有了,他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里,我抱住他的肩膀。

那個冬天開始了,我們兩個人都不覺得冷。

跨年夜。

我們在海邊廣場放仙女棒。

周圍萬千熱鬧,我只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間。

我說,「那時候在操場上的仙女棒,已經(jīng)讓我對你怦然心動了?!?/p>

「你晚了,我對你怦然心動的時候更早,所以才故意找你去洗頭呢?!?/p>

「那有多早?」

「那時候你圍著鹿柯轉(zhuǎn),他飯卡丟了你都去食堂幫他找回來。鹿柯悄悄跟我們說,并不喜歡你。其他室友都說你傻,我卻要仔細(xì)看看是哪個傻姑娘?」

我手里仙女棒滅了。

又點上一根。

他繼續(xù),「我覺得你才不傻呢。你每天都很認(rèn)真的去上課,很認(rèn)真的打工,很認(rèn)真的給人洗頭發(fā)。我想,認(rèn)真的你值得更好的愛情,就像我給你的這樣。」

希望我和陳澤未來的故事很長,就像拉面一樣。

有韌性,扯不斷。

人群里,他拉著我往前走,他說,「那要不要一起染個頭?」

「這一課,我已經(jīng)學(xué)會啦?!?/p>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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